“当天我们两夫妇把华仔送到香港的关口,他自己一人带着行李过关, 他很紧张,头也不回向前行。”王女士说看着儿子的背影远去,不禁眼泪直流,直到关员催促才离开。“我和丈夫一直在关外等候他致电给我们报平安,那段空白的时间特别漫长,终于等到他的电话和视讯,告诉我们已经过关,正等待大巴士到来把他送到惠州的隔离酒店。”
“过了三个小时,终于等到儿子打电话说工作人员叫了他的名字,准备上车,我们马上又紧张起来,因为要面临另一重大挑战,便是搬行李。只能匆匆叮嘱他慢慢搬,不要把腰弄伤。”儿子到惠州车程大约需要个半小时,等到信息说他到达酒店,爸爸便忙着在网上了解酒店资料。
不料儿子还在车上等候了许久,“以我的经验,应该会让小孩先下车。原来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小孩,所以一直在车上等人下了车他才敢下车。由早餐直到下午五时没有吃东西,又害怕要上厕所没人看管行李,所以连水也不沾一滴。”王女士心疼不已,但又赞叹儿子的坚强。
令王女士欣慰的是,华仔利用在酒店隔离的时间,每天都会上网课和持续温习三个小时。“21天隔离完毕,准时回到学校参加开学礼,华仔和老师及同学们分享这段难忘经历,大家都很佩服他”。
校内有不少学生如华仔一样,独自在内地求学,与家人长期分离。有的港生家长则在学校附近酒店临时租了房间,陪伴孩子,代价不菲。
近月来不断传出有关通关的消息,王女士担忧有限通关情况下,北上求学的港生们,成为被遗忘的一群,“希望当局能听到我们的声音,让华仔这些另类跨境学童,能每周都回港与家人团聚,不要再让父母缺席了孩子的成长。”
立法会议员、香港教育工作者联会副主席邓飞表示,现时跨境生数量庞大,有必要为其争取更多通关配额;而在有限通关的情况下,关于到内地读书的学生,如有准确的统计数据,亦可以向上争取配额。他坦言,申请其他内地城市的通关配额有难度,“特区政府可以和深圳倾(配额问题),但是要和整个广东省倾,比较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