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二次民主运动,就是因为台湾现在的民主根本就是半吊子,只有选举投票的民主,不是真正落实的民主。包括地方自治也是假的,因为所有地方的财政像新竹市缴了1000多亿的税,结果一年的总预算祇有255亿,等于分配不到四分之一。跟地方经济活动、就业人口,最关键的营业税、所得税,这两笔税加起来占“国家”税收将近百分之六十几。这就是“中央”集权集税体制。地方均贫各县市政府苦哈哈,也无法鼓励地方政府招商创税,振兴地方经济。百分之80几的税收集中在“中央政府”,“中央”集权集税造成南北差距城乡差距愈拉愈大。
第三势力很难起来,也是因为地方自治制度不健全,地方自主财源不足;而且选举制度受到买票黑金影响很大。特别是六都之后,乡镇市基础地方自治体被废止后,民主倒退,人民参政权更被剥夺;而且参政门槛变得非常高,所以现在第三势力在基层发展更困难。六都占了70%以上的人口,它的乡镇以前还有地方自治,现在全部废掉之后,连培育人才,连地方参与公共事务的人才的机会都大幅被削减。
我们之所以要谈二次民主运动,就是因为如果不谈制度改革,第三势力的发展永远跳不出那个框架。这也是我们当时成立维新党的想法,是希望能够真正去落实结构性的改革。
民众党当然现在是第三势力里面最大的政党,但如果不能够领导这些改革,就没有办法把各方的势力整合好。同样的,年轻人之所以不赞成你,是因为你提出的方案没有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运动没有起来。年轻人这一次选举参与度不高,是因为不只是国、民两党提不出新的东西,现在两个主要的第三势力政党提出的政策,也没有解决他们的问题,在他们看起来也没有积极的效果。
从某个角度来讲,第三势力的能量没有起来的原因,是因为你也没有回应整个社会的不满,你没有创造新的议题来汇总社会的能量。你如果有创造性的议题,把能量整合起来的话,大家都会觉得第三势力有改革性,有推动性结果。如果你改革性、推动性不凸显的话,大家觉得第三势力就是个陪衬,大家的热情不会太高,参与也不会太高。
第三势力本身的改革性、能动性很重要。因为每个地方关注的痛不一样,关注的社会的课题不一样;但对于台湾社会、经济性、政治性的结构改革的推进非常关键的议题,例如少子化问题、居住正义、地方自治改革、司法独立、司法改革、宪政改革,这些是号召进一步改革运动的重要课题,也才能号召产生更大的动能,这也是第三势力中两个现在“国会”有席次的政党需要再努力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