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泰廷说,奥巴马时代强化美国在亚洲影响力的策略,却在特朗普上任后片面退出TPP,破坏了美国在亚洲的信用,基本上奥巴马的战略布局告吹。再对照拜登的亚洲行,同样是经济上倡议“印太经济架构”(IPEF),并在军事安保上给予相对以往更为强力的承诺,显然是在延续奥巴马时代没有完成的“重返亚洲”,只是面对过去亚洲地区对美国的不信任感升温,拜登需要格外小心,也要祭出更多诱因。
刘泰廷提到,拜登政府之所以选在此时此刻推进亚洲影响力,主要是考量两大契机,第一个就是俄乌战争导致全球在军事安全方面的忧患意识升高,第二个则是台海紧张情势相对过往高涨,亚洲各国在俄乌冲突的催化之下,又面对台海危机升高的可能性,更容易在军事安全方面往美国靠拢。而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大契机的发生其实都与美国脱离不了关系,换句话说,拜登此刻访问亚洲,合理判断是有计划性的铺垫。
他说,可以发现,拜登在过程中语出惊人、加码承诺,都起到一定程度的效果,包括北京的强烈谴责、朝鲜的飞弹试射,乃至于中俄立即祭出联合军演叫阵,而只要中、俄、朝的反应越大,亚洲在政治立场上倾向西方的国家就更容易靠向美国。确实美国某种程度也在盘算藉此进一步强化在亚洲的军事部署,可是观察白宫出面补充说明“立场不变”的重申来看,短期内美国并无意真的在亚洲挑起事端,所以相关承诺的实践程度,有待观察。
刘泰廷说明,美国当前摆在亚洲的重点在于推展印太经济架构IPEF,是要获取经济红利,在此前提之下,需要稳定的区域情势,因此所谓的军事安保承诺、刺激中俄朝反应等,其实都只是遂行目标的手段,不必过度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