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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华:贫富悬殊的确是香港很首要的问题。(中评社记者摄) |
到这里我又想重申一下,政府总是只拿很少的钱,而且都是一次性的措施,没有一个结构性、整体的规划。另外,有时即使拿钱出来都没有用,因为规划不到位根本没有配对的人手来做这些事情。所以我希望政府能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在港英年代曾定过相关白皮书,定下一个目标一定要做到,但是之后就没有了。另外,单单在数量上的增长也是不够的,还要考虑到需求方面的增长幅度。
对于香港是否会走向福利主义,我认为这只是一个恐吓。很多项目因为政府开支不可以超过20%而被搁浅,虽然只有20%,我们仍然有空间去调整。香港每年的利得税至少都有50亿,这50亿都可以有很大的改动;或者通过基金,比如政府拿出500亿出来做医疗融资,每年即使有5%的利息就可以够医管局做很多事情。所以所谓的“福利社会”,离现在的香港仍然很远很远。
另外,说到很多“框架思维”——“大市场小政府”“政府不介入干预”“政府开支不可以太多,不可以走向福利主义”,但是现实生活中,政府并不是真的没有介入市场。“十大基建六大产业”,这些都有政府的介入成份。政府需要想一些本土的经济政策,有的需要介入,有的需要做。
香港有这么游客,他们来香港信得过香港的食物等东西,其实有人已经提过很多次我们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农业供应,也有很多人愿意做这方面工作,但是政府并没有做这些事情。为什么呢?因为没有官员负责,也没有人好好想过,谁会无端端炒这些东西来做。第二,做这些事情的难度也比较大。
中评社记者:你如何看外佣争居港权?支持全国人大释法吗?
何喜华:处理这些问题要科学理据地来看,应该重新看看法律到底是怎么诠释。世界上很少有国家(地区)允许打工人士成为正式居民。香港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很多外国人来香港打几年工就可以正式成为居民。如果他们(菲佣)真的可以成为永久居民,那么我倾向赞成修改《基本法》。当时订立基本法的时候,邓小平说“宜粗不宜细,宜宽不宜紧”,没有考虑到普通法的诠释上有很大的问题。所以我倾向修改《基本法》。
另外,究竟有多少人(菲佣)愿意留下来呢?政府在这些方面要做好调查工作。这些工作政府还没有做过。
但是我认为相关法律十分重要。如果条文不清楚,那么一定要在立法上做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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