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北京4月18日电/中国的崛起
过去几十年,世界上意义最重大的事就是中国无与伦比的崛起。因为中国作为人口多和国土面积大的巨型国家,在短短几十年里从几乎赤贫变成经济体量世界第二,而且在很多方面已经走在世界前列。这一异乎寻常的崛起对世界有三方面的改变:
第一,改变世界经济格局。以前美国GDP总量占世界的比例最高超过40%,即使后来有所下降,也在四分之一以上。中国的经济总量占世界的比例从改革开放前的2%上升到现在的18%,制造业增加值达到世界的30%,是排在后面的美国、德国、日本三国总和。2020年,中国的世界500强公司数量首次超越美国。并且,中国已从受援国发展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外援大国。
第二,挑战美国主导的地缘政治格局。不仅经济总量快速上升,中国在地缘政治方面也快速崛起。这对美国构成一个非常大的挑战。在亚太地区,以前我们说“欢迎美国在亚太的存在”,现在我们说“太平洋足够大,可以容纳中美两个大国”。我们已经意识到,中国在西太平洋崛起已经成为必然和事实。
第三,挑战了历史终结论。1989年,美国日裔经济学家福山提出了著名的历史终结论,认为人类政治历史发展已经到达终点,历史的发展只有一条路,即西方的自由主义民主。但是,中国的实践挑战了他的理论。中国共产党体制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不断地自我革新和创造,而且拥有自己的正当性哲学基础。这种新的国家治理模式、新的哲学基础提出一个巨大的问题——人类社会除了自由主义民主之外是否还存在其它正当的国家治理模式?中国的实践证明,这个模式是存在的。我认为这一点是中美之间分歧的根本性源头。拜登政府搞所谓“民主联盟”,认为中国挑战了美国的底线。这个底线就是美国在二战之后构造了整个世界体系,认为所有国家都必须进入这个体系,最终都得变成自由主义民主体制。然而,中国坚定地说“不,我们有自己的路。”这对美国构成了根本性的挑战。
美国的焦虑
中国以不同的政治形态崛起,对美国和整个西方提出了大问题——能否容纳中国这样一个政治制度不同的国家与之平起平坐?美国是霸权国家,从未被其它国家这样挑战过。虽然苏联一度挑战过美国,但那是冷战时期,两个阵营界限很分明,而且苏联的经济体量小得多,从来没有超过美国GDP总量的70%。
现在美国非常焦虑,压力来自多方面。在美国国内,全球化加剧了国内收入不平等,东海岸的金融、制药等行业从全球化中受益良多,广大中西部地区不仅未得益,反而受损。在社会领域,族裔分化导致认同焦虑。政治领域则是极端主义成为主流。“否决者政治”是福山最近一本书的主题,每个人都可以否决你,所以美国变成了不可治理。
美国采取了什么应对措施?在国际上对中国发泄愤怒。美国人认为,把中国拉入它营造的全球化体系,中国就应该变得越来越像美国,但这一愿望落空。在世贸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凡是和中国有接触的国际组织里,美国都开始跟中国作对,还在科技领域持续打压中国,同时加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
美国面临一场选择,是跟中国打一场新冷战,还是参与构建新的世界秩序来容纳不同政治制度的国家。这样的国家不仅有中国,还包括俄罗斯、土耳其,甚至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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